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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比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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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說那畫一千萬,沈淩飛嚇得立馬跑到了他賣畫的那家字畫店,想把畫給贖回來。

雖說一千萬對沈家來說並不是什麽天文數字,可是沈淩飛他爸可是出了名的惜金如命,這畫要是真的拿不回來了,估計他爸一輩子都不會讓他進家門的。

誰知道那個買他字的老板,竟然死活不撒手,非說入店的字畫必須要翻倍賣出去,要不不吉利。

是沈淩飛理虧在先,翻倍就翻倍吧,可是賣字的錢都被沈淩飛花光了,字畫店的老板要的那二十萬,他是怎麽也拿不出來了。

正當沈淩飛跟字畫店的老板商量,讓老板多幫他留一段時間時,蘇老出現了,不僅幫沈淩飛買下了字畫,還給了沈淩飛一份工作,讓他可以賺些上大學所需的生活費。

“師兄。”

謝橈的聲音,讓沈淩飛從自己慘痛的往事中回過神來,“怎麽了?”

謝橈為難的看著眼前的牛排,以及桌子上覆雜的刀叉,“我沒吃過西餐,不知道應該怎麽用。”

“這個簡單。”沈淩飛拿起自己手邊的刀叉,“我來教你用。”

“不要。”謝橈搖搖頭,“太麻煩了,我不想學。”

沈淩飛看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謝橈,輕輕的搖搖頭,這個謝橈,都被嚴添給寵壞了。

“那我幫你切吧。”沈淩飛無奈的說。

“那就謝謝師兄了。”謝橈開心的點點頭,“切小塊一點,這樣吃著不費力。”

沈淩飛拿起刀叉,仔細的把盤子中的牛排切成小塊,然後遞到謝橈面前,把謝橈面前沒有動過的那盤牛排,換到了自己面前。

謝橈笑著拿起叉子,叉了一塊牛肉放到嘴裏。

“怎麽樣?”沈淩飛拿起餐巾,幫謝橈擦幹凈嘴邊的醬汁。

謝橈又放了一塊牛肉在嘴裏,“還行吧,不過有點幹,下次我們還是去吃牛肉燉柿子吧,那個好歹還是熟的。”

雖然這西餐的牛排遠沒有嚴添燉的牛肉好吃,可是謝橈還是狼吞虎咽的吃著。

因為謝橈的胃不好,嚴添很少讓謝橈吃肉,就算是吃,也是吃一口肉,立馬就得往嘴裏塞三口青菜。

謝橈及其厭惡青菜,所以被塞了幾回青菜後,謝橈也就很少吃肉了。

看謝橈吃的那麽開心,沈淩飛拿著紅酒杯,邊喝紅酒,邊盯著吃的正歡的謝橈看。

謝橈吃到一半,擡起頭,疑惑的問沈淩飛,“師兄,你怎麽不吃啊?”

沈淩飛溫柔的笑了一下,“我不餓,你吃吧。”

謝橈放下叉子,哭喪著臉說:“師兄,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,你這麽一看我,我都吃不下去了。”

沈淩飛摸了一下自己臉,苦澀的想,難道在謝橈的眼中,他就這麽影響食欲。

謝橈笑了一下,“師兄你別誤會,只是你剛才看我的眼神跟嚴添太像了,我看著瘆的慌,你也知道,嚴添不讓我吃肉,你這麽看著我,我總感覺是嚴添就坐在我面前,有種頂風作案的罪惡感。”

沈淩飛臉上的笑容僵住,他對謝橈的心思,表現的這麽明顯嗎。

喝了口紅酒,沈淩飛轉換了一個表情,“這回呢?”

看著沈淩飛冷淡下來的目光,謝橈舒服的說:“對,你看你這樣我就好受多了。”

謝橈和沈淩飛吃完飯的時候,天都黑了,沈淩飛問謝橈的家在哪。

謝橈說:“你把我送嚴添家去吧,我現在和他住一起。”

沈淩飛皺了一下眉頭,這麽快就同居了嗎。

沈淩飛把謝橈送到家門口就離開了,等沈淩飛的車開遠了以後,謝橈才摸著肚子,開心的往屋子裏走。

謝橈剛要拿鑰匙,就發現門沒鎖。

疑惑的推開門,謝橈沖屋子裏大喊,“嚴添,你回來了嗎?”

屋子沒人回答,謝橈邊嘀咕邊把門關好,“這個嚴添,來回走也不把門鎖好,這要進來賊可怎麽辦。”

謝橈正嘀咕著,卻看到嚴添站在樓梯口,正黑著臉看著他。

謝橈笑著往嚴添身上撲,“嚴添,你在啊,我還以你不在呢。”

嚴添推開謝橈,聲音冰冷的問:“你去哪了?”

謝橈剛要說話,嚴添就搶先了一步說:“你想好再回答我,你平常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。”

“你什麽意思?”謝橈瞪大眼睛,“你認為我會騙你?”

“那又怎麽樣。”嚴添說:“我只是怕你說了不該說的話。”

謝橈生氣的看著嚴添,“你說話憑點良心,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!”

“你自己心裏清楚!”

這話一說出口,嚴添就後悔了,其實也不怪他的話說的重,任誰像他一樣盯著大太陽找了謝橈一下午,脾氣都不會太好的。

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,收也收不回來了,嚴添只能等著謝橈那倔脾氣再跟他鬧一場了。

出乎意料的,謝橈並沒有生氣,反而過來安慰嚴添,“好了,別生氣了,我下次出去之前一定告訴你。”

嚴添看著賴在自己身上的謝橈,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,“謝橈,你說實話,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
謝橈這態度太反常了,嚴添不得不懷疑。

“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。”謝橈委屈的說:“我的事就沒有你不知道的。”

既然謝橈這麽說了,嚴添也不打算問了,逼太緊了,他怕謝橈真的會生氣。

“吃飯了嗎?”嚴添問謝橈。

謝橈點點頭,“和沈師兄一起吃的西餐,他請我的。”

看的出來,謝橈這頓西餐吃的很好,從進門起,謝橈就不斷的打嗝。

嚴添給謝橈倒了杯水,淡淡的說:“你是吃了,可我還沒吃呢。”

謝橈深知自己理虧,立馬一副奴才樣的問嚴添,“您要吃什麽?小的給你去準備。”

“行了。”嚴添把謝橈往樓上推,“你要是去準備,估計得把廚房給炸了。”

謝橈不走,持之以恒的掛在謝橈的身上,“那我陪你一起吃飯。”

嚴添看著一直在撒嬌的謝橈,無奈的說:“行了,我不生你的氣了,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。”
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謝橈從嚴添的身上下來,往樓上跑,“那我可去玩游戲了,咱可提前說好了,以後不可以翻舊賬啊。”

嚴添點點頭,“放心,我不會翻舊賬的。”

晚些的時候,嚴添問謝橈為什麽沒有生氣。

謝橈邊玩游戲邊說:“是你說的,我自己心裏清楚,我沒騙過你,所以沒必要生氣,生氣了就只能證明我心虛。”

嚴添把謝橈抱到懷裏,“你呀,說你傻吧,你還什麽都明白,說你聰明吧,你還總做讓人生氣的事。”

“呵呵。”謝橈邊敲鍵盤邊冷笑,“嚴添,好像除了你以外,沒人會說我傻吧。”

“對了。”謝橈突然想起來班主任下午找他的事情了,“班主任下午找我什麽事啊?”

“沒什麽。”嚴添想了一下,決定如實告訴謝橈,“就是你數學卷子考了八分,班主任表示有點接受不了。”

“切。”謝橈不屑的說,“我都接受的了,他有什麽接受不了的啊。”

“班主任還說什麽了?沒罵我吧?”其實謝橈還是挺關心班主任的評價的。

“沒有。”嚴添如實說:“班主任只是讓你下次直接交空白卷,省的浪費筆油。”

“也是。”謝橈倒挺認同班主任的想法,“一根筆油還得一塊多錢呢。”

期末發成績單時,謝橈沒有去,反正有嚴添幫他帶,他也沒有頂著大太陽走一趟。

嚴添沒有任何懸念的依舊是年級第一,由於年級成績只排到前兩百名,所以謝橈根本不知道他在年級排了多少。

不過班級不是倒數第一就成了,謝橈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期末成績,開心的宣布,美好的暑假生活就要開始了。

暑假的時候,謝橈除了要完成暑假作業以外,最重要的就是去練習書法。

謝橈可能真的不適合練書法,練了大半年,楞是一點長進都沒有。

到了最後,蘇老連朽木這兩個字都不屑於賞給謝橈了。你說朽木尚可一雕,這謝橈怎麽就連下刀的地方都沒有呢。

跟謝橈差不多,嚴添也沒有進步太多,不過和謝橈不一樣,嚴添練得慢,絕對是因為他不喜歡書法。

書法這種東西,修生養性的練練也就得了,將來又不指望靠它吃飯,就算練成蘇老這樣又能怎麽樣。

蘇老知道嚴添想法,就也沒多管,每天只顧著看著謝橈練字。

謝橈身負重任,苦不堪言,每天練字練的腰酸背痛的,蘇老還要給他留一大堆的家庭作業。

謝橈有的時候寫的實在累了,就讓嚴添幫他寫,可是由於嚴添水平太好,每次都會被蘇老揭穿,後來,謝橈也就學乖了,每天認認真真的寫字,再也不投機取巧了。

在蘇老用心的教導下,謝橈隨進進步的不明顯,但還是有點成效的。

七月中旬,市裏主辦了一個書法大賽,主辦方特意來請蘇老去充門面,蘇老年齡大了,不想去湊熱鬧,就派了自己的三個徒弟去參加比賽。

就是一個小比賽,蘇老也沒太在意,名次什麽的不重要,主要是讓他這三個徒弟去練練手。

知道自己要去參加比賽了,謝橈無比興奮,主動去問蘇老,“師父,我就要去參加比賽了,你有什麽要交待的嗎?”

蘇老想了一會兒,才語重心長的說:“徒弟啊,到了比賽現場,如果不是有人問起來,你可千萬別主動說自己是我的徒弟啊。”

聽完蘇老的教誨以後,謝橈黑著臉回去繼續練字。

邊練字邊感嘆,“有這麽當人家師父的嘛,出去了還不讓人提他的名字。”

“怕你給他丟人唄。”沈淩飛向來實話實說。

“可能是怕別人給你優待。”嚴添向來比較善良。

謝橈瞪了沈淩飛一眼,低頭繼續練字,算了,按師父說的做吧,師父也不容易,收了他這麽個徒弟,隨時都有可能晚節不保。

謝媽媽知道謝橈要去參加比賽,和謝橈一樣興奮,“行啊,兒子,現在都開始混藝術圈了,好好比,得了名次媽帶你去吃大餐。”

這麽多人知道謝橈去參加比賽,只有謝媽媽一個人對他有信心,謝橈真想抱著他媽大哭一頓,到了關鍵時刻,他才感受到,他真是他媽親生的。

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以後,謝橈已經好久沒去見竹木了。

總不去也不是個事,比賽前一天,謝橈告訴了嚴添一聲,就自己去了特殊學校。

竹木見到謝橈,也沒有不開心,像以往一樣,主動的和謝橈說說笑笑。

來之前,謝橈本來是想問竹木那件事情的,可是到快要離開的時候,謝橈也沒問出口,還是竹木看謝橈為難,主動的問:“謝橈,你沒有什麽事情要問我的嗎?”

謝橈看著竹木淡然的眼神,輕輕的搖了搖頭,“竹木,我不會問你的,就算你真的像嚴添說的那樣,我也會原諒你的。”

竹木淡然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,“不管我做什麽,你都會原諒我?”

謝橈堅定的點點頭,“當然,你是我的朋友。”

謝橈離開了以後,竹木一個人推著輪椅往宿舍走,剛把輪椅轉過來,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蘇哲凱。

蘇哲凱笑著走過來,“回宿舍嗎?我送你。”

竹木搖搖頭,“不用了,我自己回去就好,這點事情我還是能自己做的。”

“竹木。”蘇哲凱皺了一下眉頭,“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“行了。”竹木嘆了口氣,“蘇哲凱,你以後離我遠點吧,我有謝橈就夠了。”

蘇哲凱不屑的笑了一下,“你怎麽有自信謝橈會是你的?”

竹木沒有回答,自己推著輪椅離開了,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,竹木知道,就算不耍一些手段,她也是有很大機會得到謝橈的。

竹木認識謝橈這麽多年,她當然了解,謝橈最看重的就是朋友,最害怕失去的當然也是朋友。

在謝橈心目中,自己和嚴添都是他的朋友,所以,為了留住自己這個朋友,謝橈應該願意做任何的事情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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